黄家爸妈已经定居在上海去了,通城这小渔村,黄亚玉的爷爷奶奶还住在这里,黄亚玉自小跟爷爷奶奶亲近,便一直留在了通城。
“你不工作了?我可听说,当网红可赚钱了,我可不敢耽误你大小姐分分钟多少流量的赚。”江藜笑着道。
“且!那都是身外物,我干妈要做手术了,我这个干闺女怎么都得照顾着!”黄亚玉说完,将一张卡顺手丢到江藜的衣服口袋里:“喏,平时花销太大了,就存了这么点,凑凑吧!”
“不用你的!”尽管这两天,江藜也是焦头烂额的,但是,她还是取出卡来,拒绝了:“你一个人在这边,平时吃穿住都要花销!”
“行了,拿着!”黄亚玉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,她大眼睛一瞪,小脸气鼓鼓的模样:“是不是姐妹,是不是说过同生死共患难的?”
“行,收着!”江藜深吸一口气,抬手搂着黄亚玉的肩膀:“我准备从海城撤回来了,你回头告诉我直播行业如何,我能行不?”
“姐妹……”黄亚玉看着江藜,半晌,道:“这样,咱们先给咱干妈准备手术,等空了,我和你说说创业问题!”
“创业?”江藜挑眉:“你想自己创业?”
“是啊,直播行业太苦太累,而且,很搞心态的!”黄亚玉揉着眉心说道。
“行,等妈妈的事情安排好了,咱们好好计划一下!”江藜点了点头,她正瞅着回通城来一个人单打独斗没有方向呢,由这位自称“在通城混了二十几年的老油条”带路,必然会更好。
下午三点,妈妈进了手术室。
江藜和爸爸还有黄亚玉一起等在手术室外面。
“我去买点儿水!”随着时间的推移,江藜觉得愈发的压抑。
刚才来探望的姑姑悄悄和姑父嘟囔说,时间越久,证明手术风险越大,他们也格外的担忧。
黄亚玉陪着江藜下了楼。
天色歔黑而寒冷,江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去。
“别想太多,一会儿我们回去,指不定手术就做完了!”黄亚玉转头,道:“咱们雷厉风行的武警霸王花,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弱了啊!”
“被社会毒打了!”江藜抬手扩胸,呼出一口气,转头道。
“生意不好做吧?”黄亚玉看着姜藜,她也叹了一口气,道:“其实,干妈前些日子就不舒服,我说告诉你,她威胁我,不让我告诉你,他们说,其实知道你在海城也难的,如今,各行各业都内卷的那么厉害,太难了!”
“所以,创业的方向在哪里?”江藜环顾了一下四周围,道:“看看,医院永远是不缺人的,永远忙碌!”
“什么时候天下无痛,才是最好的!”黄亚玉撇嘴,道。
“医院……我们这些门外汉能做什么呢?”姜藜的眉头拧了拧,看着不远处热闹的急诊大厅,正思索着,却突然,她脚步加快朝着远处跑了过去。
“老头,老头,你,你怎样?”焦急的声音入耳,老太太正要转头喊人,却突然看到两个姑娘跑了过来:“姑娘,能帮……”
“能!”还没等颤抖的老太太把话说完,姜藜便立刻上前,将要倒下的老人扶着,她二话不说,转身,反手一拽,就将老爷子给拽到了背上,背着就跑去了急诊室。
“老太太,你慢点儿,慢点儿!”黄亚玉赶紧上前扶着老太太小跑着,只是老太太腿脚发软,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。
“怎么就晕了呢,哎呦,这可怎么办?”老太太哆嗦着说道。
急诊室里。
姜藜放下老爷子,医生护士齐上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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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属是吧?赶紧去登记挂号,有没有以往病史,带来没有?”医生语速很快。
“我去挂号,以往病史……”姜藜转身,跟刚进来的老太太说道:“奶奶,带病历了吗?还有,爷爷的身份证给我,我去挂号!”
“好,好!”老太太立刻将手里的袋子打开,把东西都倒了出来。
医生快速查看病历,检查老人家身体状况,进行初步的简单抢救。
“怎么会这样,下车的时候还好好的,还能走两步的,怎么一下子就不行呢?”老太太被吓坏了,一直在嘟囔着。
“奶奶,你还有什么家人的联系方式吗?”姜藜挂了号,又和黄亚玉一起跑来跑去给拿了药,递交给护士,她这才走过来问老太太。
“有,我孙子的!”老太太说着,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个小卡片。
“岩石网络科技有限公司!”黄亚玉凑过来看了一眼,道:“做高科技的啊?”
姜藜按照电话号码打过去。
“嘟嘟嘟!”
电话只响了三声,那边便接了。
“喂!”隔着手机,对方应该是在敲键盘,噼里啪啦的,间杂的还有催促声。
“快,快好了!就要成功了!”
“磊子,问一下我奶奶什么事儿?”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,伴随着键盘声。
“你好,是靳岩先生吗?你爷爷病了,在人民医院。”
“呵,爷爷叫什么名字?你是医院的什么人?护士、医生?打多少钱?”江藜话音刚落,对方便一连串的问题,直接把江藜给问懵了。
“你、什么意思?”江藜皱眉,问道。
“你这诈骗业务不成熟啊,还得练练,我们这里忙着呢,没空跟你玩!”话音落,对方挂上了电话。
“哎,这……”江藜的脑子这才转过来,好嘛,她被当诈骗犯了。
“这帮臭小子,欠抽了啊!”江藜开的是外放,老太太听得恼火了,她咬着牙站起来。
“小黎,手术室的灯亮了,你们人呢?”姑姑的电话打来。
“我们来了!”江藜赶紧拉着黄亚玉去了手术室外。
“还好,手术是顺利的,现在要送去观察室观察,熬过排异反应,熬过适应期,就没事了。”医生走出来,跟江藜等人说道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
江藜和黄亚玉相拥,她又抱了爸爸,爸爸已经泪流满面。
一旁的姑姑靠在姑父怀里哭着,大家都喜极而泣。
手术成功了,大家心里的石头落地了。
妈妈在观察室,江藜和黄亚玉还有江爸爸都住在了病房里等着。
这观察的二十四小时,也是极其难熬的,对病人家属,亦是一种心理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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