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菀最终选了造型师推荐的那件月白色长裙。
礼服的剪裁很别致,丝滑的绸缎面料贴合着身体的曲线,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。
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暗纹的流云,走动间,波光流转,宛若月华倾泻。
她没有选择太过复杂的首饰,只戴了一对小巧的钻石耳钉,长发被松松地挽起,留出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,更显得她气质温婉,眉眼如画。
当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,客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。
周恬恬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巴,“嫂子,你这是仙女下凡吧,我要是个男的,我肯定也为你疯为你狂,为你哐哐撞大墙!”
苏轻菀被她逗得忍俊不禁。
晚上七点,周聿深的车准时停在了楼下。
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没有打领带,领口微开,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硬,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。
当他看到苏轻菀从电梯里走出来时,深邃的眼眸里,清晰地闪过一丝惊艳。
他走上前,很自然地伸出手臂。
苏轻菀有些不习惯,但还是将手轻轻地搭了上去。
男人的手臂肌肉结实,隔着薄薄的西装面料,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温度。
“很美。”他低头看着她,声音比平时要柔和几分。
苏轻菀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了,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,低声道:“谢谢,你今天也很帅。”
周恬恬在一旁看得直捂嘴偷笑。
她哥这个万年冰山,终于要开窍了!
晚宴设在S市最豪华的君悦酒店顶层宴会厅。
当周聿深挽着苏轻菀出现在门口时,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。
璀璨的水晶灯下,男人高大英挺,气场强大,女人清丽脱俗,气质如兰,两人站在一起,宛若一对璧人,说不出的登对。
“那是……周氏集团的周聿深?”
“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?好美啊!以前没见过。”
“那不就是苏家那个二小姐,苏轻菀吗?就是把傅时宴送进监狱那个!”
“什么?她竟然跟周聿深在一起了?我的天,这什么神仙剧情?”
宴会厅里,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
无数道目光,带着好奇探究,嫉妒不屑,纷纷投向苏轻菀。
苏轻菀的手心微微冒汗,搭在周聿深手臂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的面对这么多复杂的目光时,还是会感到紧张。
周聿深察觉到了她的僵硬,他没有说话,只是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,轻轻地拍了拍,然后收紧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,将她更紧地带向自己怀里。
他用行动告诉她,有他在,别怕。
苏轻菀的心,莫名地安定了下来。
她抬起头,挺直了背脊,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,跟在周聿深身边,从容地面对着所有人的注视。
周聿深的出现,无疑是今晚最大的焦点。
很快,就有不少商界大佬端着酒杯,主动上前来打招呼。
“周总,久仰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是年轻有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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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总,我是恒科集团的李总,我们之前在京市见过一面,您还记得吗?”
周聿深应付这些场面游刃有余,他言语不多,但每一句都恰到好处。
而他自始至终,都没有松开苏轻菀的手。
每当有人跟他说话时,他都会很自然地介绍:“这位是我的妻子,苏轻菀。”
他的态度明确又强势,直接堵住了所有想要探究和八卦的嘴。
众人看苏轻菀的眼神,也从一开始的看热闹,渐渐变成了郑重和客气。
能让周聿深如此郑重介绍,并且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女人,绝对不是传闻里那个简单的角色。
苏轻菀也表现得落落大方,她跟在周聿深身边,不抢话,也不怯场,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,有人跟她说话,她就礼貌回应,没人理她,她就安静地当一个美丽的花瓶。
她的从容和淡定,让不少原本想看她笑话的人,都暗自吃了一惊。
就在这时,一道不和谐的声音,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“妹妹,妹夫,你们也来了。”
苏轻语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,挽着一个西装革履,但看起来有些虚胖的男人,款款走了过来。
她依旧是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,好像真的是偶遇一样。
她身边的男人,苏轻菀认识,是王氏集团的小公子,王聪。
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仗着家里有钱,在S市的二代圈子里横行霸道。
苏轻菀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
苏执业这是又把苏轻语推出来联姻了?
宴会厅里,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,准备看好戏。
周聿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苏轻语,他直接对身边的助理道:“这里空气不好,去跟主办方说一声,该换换新风了。”
助理秒懂,立刻转身去办。
这话虽然没点名,但羞辱意味十足。
苏轻语的脸,瞬间白了。
她身边的王聪却不乐意了,他仗着自己喝了点酒,没把周聿深放在眼里。
“你谁啊?说话这么横?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王聪挺着啤酒肚,指着周聿深,一脸不爽。
苏轻语连忙拉住他,柔声劝道:“王少,你别这样,他是我妹夫……”
“妹夫?什么狗屁妹夫!”王聪一把甩开她,色眯眯的眼睛在苏轻菀身上来回打量,“苏轻菀,你行啊,甩了傅时宴,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一个。”
“怎么,这个比傅时宴有钱?”
他的话粗俗又下流,宴会厅里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。
苏轻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她正要开口,周聿深却先动了。
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紧接着就是王聪杀猪般的嚎叫。
周聿深不知何时已经端起了一杯红酒,此刻,那杯猩红的酒液,正从王聪的头顶,缓缓地流下来,将他那身名贵的西装,染得一片狼藉。
而周聿深的手里,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高脚杯。
他慢条斯理地将空杯子放在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,抽出纸巾,仔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,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整个过程,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,眼神冷得像冰。
“我的妻子,也是你能议论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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