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捏一把不生气
苏槿时在祁临后方，亦步亦趋。
“祁临同学，你别生气，我不知道借钱给你会被班长看到的。”
“等过几天事情淡一些，我找班主任要回那张承诺书哈。”
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12点一过，学生纷纷要么回家要么去饭堂找吃的，祁临他们也在人群大队中。
突然收住脚步，苏槿时一个反应不过来撞上祁临。
“啊！”
苏槿时连连后退，又是不住道歉，祁临解释很多遍不是生气，可苏槿时糯糯性格就这般。
“要我不生气？可以啊，你给我捏一下，我就不生气。”
看苏槿时老是说他生气，祁临顺势佯装生气。
单纯的苏槿时信以为真，鼓鼓腮帮子，下了很大勇气应道，“好吧。”
有这种机会祁临当然不客气，不顾旁人目光，他伸手在苏槿时Q弹水润脸蛋轻轻捏了一下。
光滑触感，盈盈可握。
苏槿时下子变成绯红大苹果，呼吸都急促，怎么也料不到祁临会来真，还是这么多学生前。
不少人驻步观看或回头舍不得挪开。
不管，祁临一概不管。
对他而言，仿佛一切都静止了，周围空荡荡，有的只是他跟苏槿时。前世想捏苏槿时的脸蛋，碍于人大了二人关系十分熟络，一直寻不到合适机会。
今天祁临遇上，所以他狠狠抓住机会，怕珍惜东西会转眼消失不见。
“祁临同学，好了吧。”
稍带紧张语气让祁临缓过神，十分不舍得松开手。
“看什么看，没看过捏女孩子脸蛋啊，想自己找个女孩子去捏。”
祁临不惯着吃瓜群众，几声就打发他们走开。苏槿时不是祁临那么胆大，她害羞把脸贴上胸前，不敢对视祁临。
一直跟祁临出了校门，祁临好奇道，“这个点数你不是去饭堂吃午饭？”
“啊，哦哦。”
反应慢半拍的苏槿时反问，“祁临同学你了？你要回家吃饭？”
“我一般中午不回的，怕老妈特意给我准备。”
看苏槿时憨憨样，祁临招手道，“走，我带你出去吃吧，反正今天我也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哦哦。”
苏槿时乖顺跟祁临走着。
俊国驾校，一家开在中城中学附近小驾校。
铺面不大还很陈旧，离谱的是招牌“国”字摇摇欲坠，还真怕随时砸下来。
呼呼。
鬼火放一边，祁临朝店门张望，自语道，“该不会饭店午休吧。”
“驾校？祁临同学，你来驾校找人吗？”
“额，是啊，找人。”
“你有亲戚当教练，这职业挺不错。”
“挺不错。”
虽有问必答，苏槿时有点憨可不是傻，肯定能感受出祁临在敷衍她。
叮叮当。
推门摇动风铃，祁临打量一周。
“无人？那么敬业干饭，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过来，扑空。”
在祁临失望之际，忽而发现电脑前有个小职员。蜷缩角落，书籍盖住仰着头，双腿很自在搭在办公桌。
祁临上前打招呼，“你好。”
风铃声一动守店人有察觉，只是他不想理会。
“有事说事，没事走人。”
对方语气很冷漠。也不怪他，现在处于高三备考阶段，哪有几名学生考驾校。至于平时上班族，是有人报考，但他们瞧不起这家装潢陈旧的小驾校。
招牌都摇摇欲坠，他们又有什么信心驾校能助他们顺利拿到驾照，分分钟倒闭卷钱逃走也不一定。
打一份工，守店人深知这个道理，才是爱理不理态度。
“考驾照啊。”
“考驾照？”
猛地一惊，一激动整个人扑倒在地。
一个小胖子，皮肤黝黑，不高约莫1米5左右，反正比苏槿时还要矮。看上去四十岁左右，已不年轻。
小胖子推了推厚重眼镜框，看着眼前身穿校服两人，感觉被耍。
他吐槽，“骗我好玩吗？去去，赶紧回学校，别在我这里捣乱。”
“没捣乱，是真的考驾照。”
小胖子再三确认后，祁临答案一个，真的考驾照。
“小朋友，你知道不知道，考驾照要18岁以上，你钩秤了么？”
祁临不废话从口袋掏出身份证拍在桌子，并示意对方查看。
“够十八岁能报名。”小胖子念头一转，提醒一句，“钱了？考个驾照要钱的，你有吗？”
“多少？”
“4000啊。”
考个驾照4000合不合理，倒是要看在什么地区。小胖子看祁临是学生，不宰白不宰，索性狠狠割一刀。
祁临道，“谢谢你啊。”
小胖子抬手笑盈盈道，“不谢谢，我的分内事而已。”
“我去报考天安驾校。”
“好。”
话没说完，小胖子一愣感觉会错意，三步并作两步，一把拦住要出门祁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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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价格不合理可以谈到合理，生意吗？都是要谈的。”
一边招呼祁临坐下，一边忙前忙后斟茶倒水，怪热情。
“3000。”
祁临一点不啰嗦，坦白道，“行就行，不行我就走人，我还要上课。”
小胖子捧着水杯，为难叫苦道，“小兄弟，你也不厚道啊。一下子砍我1000，说不过去吧。”
“你挺厚道的，一下子多收我1000多，我还要谢谢你。”
一瞬息，小胖子汗流浃背，几句话下来才知道眼前小子不简单。驾照什么价位，什么档次，都被他一一说了出来。
最后，祁临一针见血道，“门面陈旧，还是小驾校，这个星期应该没有开张吧。”
在祁临面前，小胖子感觉一丝不苟，被拿捏，被握在股掌之间。
小胖子很被动。
“3000块，你肯定有钱赚，加上我一定会过，你又有提成能拿。干嘛不接受我这个订单哦。”
陈述利害，小胖子心动，思考片刻强撑道，“看你是学生，3000就3000。”
“2800。”
小胖子愠色上来，破口大骂道，“说好3000干嘛又要减我200。”
一个“我”字很让祁临觉得有意思。
他问道，“你是老板？”
小胖子也不装了，坦白道，“我是老板，我是员工，我也是教练，全部就我一人。”
小规模驾照，他一人足以。
“我叫侯俊国，这是我名片。”
祁临看了一眼后把名片放下，轻笑道，“既然是老板，那更好说话，2800行了。”
侯俊国可不同意，决然道，“不行。”
“不谈了，我去隔壁天安驾校，最起码人家规模大，还很专业。”
提到专业，侯俊国可不认同，他拍打胸口保证道，“你质疑我的专业性，好歹我也是一名合格称职的教练兼老板。老板教你开车，是那一个驾校能提供的。”
“大规模驾校哪里需要老板上场。”
侯俊国说一句，祁临怼一句，硬生生要把侯俊国给气晕。
全程在看的苏槿时捂住嘴巴，她怎么也想不到祁临讨价还价能力如此高超，一流。
侯俊国气的胸脯上下起伏，不住摇头道，“不是我三个星期没开张，我绝对不收你这个学生，真受不了你。”
“2800就2800，成交。”
怕祁临反口，侯俊国迅速拿出合同要敲定下来。
“等等。”
临门一脚，祁临又等等。
侯俊国哭脸道，“大哥，你又要等什么。”
“最好下个星期给我安排考试，最好一次性考完，我需要最快速度把驾照拿下。”祁临冲对方一笑，“我知道你有办法的。”
几十年前考个驾照没那么繁琐，但需要的时间还是要一定，想快点考试就需要侯俊国帮忙。
这回侯俊国不儿戏，“办法是有，可考驾照之后要开车上路，不能儿戏。你没那个本事，就乖乖按部就班，不能操之过急。”
“安全第一，为己为人。”
吊儿郎当的侯俊国说出这番话，祁临觉得侯俊国人还不赖。
“你又知道我没那个本事？”祁临反问。
“看你是高三学生，你能有什么本事。”
不是侯俊国不相信祁临，是祁临那一身校服让对方不信任。
“走，去训练场走一圈，是龙是虫很快就知道。”
侯俊国本不想搭理祁临，无奈三个星期没招到新学员，迫于现实他低头。
“刹车。”
“离合。”
“方向盘。”
侯俊国趴在车窗给祁临简单指了一下，苏槿时坐在一边静静等候。
到现在她还想不通，为什么祁临如此执着要跑来考驾照，为何不高考后来考。
“OK，OK。”
祁临打了一个可以手势，侯俊国往后撤到安全地方。
在侯俊国眼中，这小子能有什么本事，嘴皮子厉害而已。也不指望能有什么期待，就当给他提前热身一番。
退到苏槿时身边，侯俊国不解道，“你男友很急着开车吗？”
男友？
苏槿时脸红红，忙摇手说不是。
“我懂我懂。”侯俊国坏笑了。
苏槿时柳叶眉紧蹙，无奈道，“侯教练，你懂什么哦，我真的不懂。”
“女生是要矜持一点，教练我懂的。”侯俊国从口袋掏出一根香蕉，边剥皮边推销，“等你高考后，你也来考驾照，跟你男友一起，比翼双飞。”
“记得来哦，跟你男友一起。”
苏槿时无语道，“侯教练。”
对苏槿时他们一边车窗拉下，祁临探头朝侯俊国叫道，“教练，渴不渴啊你。”
侯俊国以为祁临开窍知道天气热要给教练买瓶水，他应声道，“渴，肯定渴啊，算你有良心。”
“拿着。”
车内抛出一瓶罐装饮料，侯俊国一把接住，很熟悉。
“我的饮料，是我专门用来卡油门的饮料。”
“喂，臭小子。”
教练车喷了侯俊国一嘴废气，祁临踩着油门嗖一下弹射出去，侯俊国在后面追了几步追不上。
“完蛋了，我的车彻底要完蛋。”
“我老侯一辈子的英明今天要葬送在这个臭小子身上，造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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